永不之地

Neverland,永不之地。
所有cp都是he。
立志當一個純發糖的作者。

最後他們都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今天的蝙蝠俠也很頭疼03

※傑森上線

※極限酷跑溜蝙蝠

※(偽)線人少女:美國刑法288條。對未滿十四歲之未成年者做出猥’褻動作者,得判處8年徒刑。若實施者已成年且處於未成年人信任之地位,則判刑加重。←迪克:我不是我沒有!那只是兄弟間的關愛!我只是有點想摸…唉

 

 

雨水浸透了布料,冰冷的沾黏在皮膚上,濕濕黏黏的觸感像是黏膩膩的泥鰍包裹著大腿,工裝褲再怎麼防水也不敵瓢潑大雨的侵襲,涼意沿著肌膚表面滲透到肌理,蝕骨的寒意讓青年不舒服的皺緊了眉頭。


見鬼的哥譚天氣!見鬼的雨天!


低低咒罵了一聲,沒忍住爆粗口的皮衣青年利用大樓玻璃外牆的反光掃視了後方一眼,乾脆俐落的躍下了屋頂。

 

恰恰避過瞄準他動線飛來的三發蝙蝠標。

 

 

“FxxK!老頭子吃槍藥啦?我還沒對東區那票渣籽動手呢,不過炸他一個倉庫,黏那麼緊是更年期到啦?

還有大藍鳥,不好好待在他的布魯德海文孵小雞培養繼任者,跑回哥譚幹甚麼。給老子添麻煩!不知道那個死女人的人情超難還的嗎?”

 

磁性的男中音悅耳動聽,即使罵人也透著一股爽利。自帶節奏感還押韻的一連串咒罵從線條優美的唇瓣中傾瀉而出,不只不粗俗還幽默地讓人發笑,彷彿詩人信口誦出的嘲諷。

 

然而緊追不放的兩名義警並不能欣賞青年的文采,只想趕緊把這個攪擾的黑幫勢力人心惶惶、動盪不安的危險分子抓捕歸案。

 

 

翻了個白眼腹誹蝙蝠俠的無趣,青年停頓了一霎,暗罵自己不過被那個惡趣味的女人壓榨了幾個月,竟然就被傳染了這種惱人的幽默感,不由得又咒罵了幾句。

“ 操!老子不會被死女人詛咒了吧?幹正事也能跑神?”

 

嗖!

回應他的是兩枚角度刁鑽的蝙蝠標。

 

 

口中碎念並不妨礙青年迅速的反應,面對背後窮追不捨的蝙蝠俠與夜翼,他當機立斷的回身掃射逼迫義警閃避,又連放數槍射斷磁磚外牆的突起,破壞鉤爪槍可能的落點。雖不能完全阻止兩人的腳步,阻滯那麼一瞬卻是夠了。

 

就在蝙蝠俠被飛濺的砂石阻了一阻的當口,夜翼憑藉靈巧敏捷的身手趕超男人。捨棄鉤爪不用直接一個空中三連翻轉體,抓住斷裂裸露的玻璃板窗框,單手一撐一帶就這麼跳了過去,趕到了青年身後。

他飛出電棍想要藉著與水的傳導攔下那莫名熟悉卻又分明陌生的蒙面客,卻還是差了一步。

 

極力前探的手勘勘擦過青年皮衣的一角。

 

 

黑髮青年一個信仰之躍飛躍擦著觀景玻璃一路下滑,瀟灑的順著玻璃間隔的金屬窗框傾身滑行,沿著先前做過手腳的軌道下落。風聲獵獵,急速下降帶起的氣流吹飛了青年被雨水浸濕的額髮,一撮顯眼的灰白被狂風帶到腦後,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戰鬥靴擦過隔板金屬爆出陣陣刺眼的火花,靴底磯——嘎摩擦聲尖利刺耳,劃破雨幕掩蓋下的緘默黑夜。刺耳的讓夜翼皺眉。

 

他發射鉤槍盪到空中,幾個跳躍想要追上身前瘋狂下降一路帶起電光火花的玩命瘋子,卻被青年冷不丁開槍翹翻的金屬支架抽中大腿,狼狽的中斷追擊,滾進遮雨棚頂端。

 

“ 嘶——!”倒抽一口冷氣小心地摸索著腿骨,夜翼慶幸骨頭沒斷,只是中度挫傷,休養幾天即可。但再想追上去卻是不可能了。

 

 

“ 呵!幾年不見你的身手退步了啊,大藍鳥。脫離老蝙蝠單飛的日子過得太爽,胖了? ”

皮衣青年丟了幾發煙霧彈過去炸的夜翼灰頭土臉,抽出腰間的蛇刃匕首割斷了義警發射的鉤爪槍,防止他帶傷追擊。便後腳一蹬撞破前方寫字樓的玻璃窗,翻滾卸力後繼續向計畫好的路線奔跑,不忘扔下幾句風涼話。

 

 

夜翼心有不甘的想要再來一次跳轉,卻在目測兩棟樓之間的高低落差與間距後不得不放棄,瞪著皮衣青年的背影咬牙切齒。

“可惡!”他對著前方惡狠狠地豎了一個中指,在趕到的蝙蝠俠不贊同的視線中蹲下身,檢視起被割斷的鉤槍。

 

 

青年早已跨上藏好的重型機車揚長而去,末了還囂張地閃了幾下車尾燈。

 

 

 

 

蝙蝠俠接過夜翼遞過來的被割斷的繩索,手指滑過乾淨俐落的切口,眉峰夾緊。

 

“這個人對我們很了解。”

 

 

 

夜翼朝天翻了個白眼略過這句顯而易見的事實,說出自己的觀察。

 

“是。而且不只是對你,他也很清楚我的招數,好幾次用奇怪的手法逼退了我的關節技。”

 

 

他的腳踝現在還痛著呢!被鋼筋抽中的大腿鐵定青了,要不是閃的機靈恐怕還要見血。

 

 

 

“回去基地。你這幾天待在蝙蝠洞,讓黑蝙蝠替你暫時照看布魯德海文。”

 

沉默了一瞬,男人冷著臉下達命令,將關心表現得像是獨裁專制。收緊的下巴線條冷硬,好似雨中屹立不搖毫無溫度的石像鬼,蹲伏著。明明用龐大的身軀為身側棲息的靈巧的鳥兒擋雨,卻因為陰影的籠罩給人一種陰森逼迫的錯覺。

 

 

不在意蝙蝠俠的不善表達,夜翼聳了聳肩,乾脆的應了下來。男人彆扭也不是這麼一天兩天了,過叛逆期後他其實挺享受蝙蝠俠這種“特殊關照”的。

 

就當給自己放個假。

 

 

 

夜翼一答應蝙蝠俠便迅捷的轉身隱於夜幕之中,徒留黑藍青年在冷雨澆熄下琢磨狠狠擺了他們一道的蒙面客最後丟下的幾句話。

 

 

既非挑釁也非惡言,倒像是熟悉的損友間玩笑的俏皮話。

 

 

那語氣有種古怪的似曾相識,勾起了夜翼心中迫切想要遺忘的隱痛。

 

 

 

 

曾經也有那麼一個人,打架時也說個沒完。罵人像放連珠炮似的不帶重樣的,偏又往人痛腳踩,一踩一個準。敏銳的一針見血,句句直刺人心,比他過去的俏皮話簡直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刺的他恨不得拎起人給小鬼用漱口水洗洗嘴巴。

 

 

 

等舌頭被消毒水刺激個半小時以後,看他還能不能吐出一句垃圾話?

 

 

可是還沒等他實現一次“教訓”,不長記性的小鬼就已經……

 

 

夜翼甩了甩頭揮去不合時宜的感傷,狠狠的閉了閉眼睛趕走腦中浮現的記憶,藏起那永遠不會再有變化的鮮活的綠眼睛和淘氣的痞笑。那唯一一次既是競爭也是合作的“遊戲”中定格的笑臉,好不容易養的圓潤一些的臉頰上笑出了紅暈,是不曾褪色的鮮明。

 

與男孩出身格格不入的生氣蓬勃,像是堅硬凍土中掙扎著鑽出的綠芽,不屈的伸展著迎向陽光。

 

 

 

指尖彷彿還能回想起抓亂男孩頭髮時留下的細軟觸感,跟火爆脾氣相反的細膩。於是他在男孩脹紅了臉的抗議中笑彎了眼睛,揉著髮頂喚他“小翅膀”,逗得男孩暴跳,嚷嚷“混蛋迪基我以後一定會比你還高”,仗著身高優勢一掌壓下男孩的腦袋,笑“那你得先把牛奶喝完”。

 

然後在綠眼睛快要燒出火來的瞪視下施施然的捧著麥片碗晃到沙發中坐下,放棄了自己喜歡的《六人行》,改放起《亂世佳人》。憋著笑裝作沉浸在劇情中沒發現男孩悄悄靠近的身影,等待小野貓放下戒心走近。

 

 

螢幕上費雯‧麗飾演的郝思嘉和白瑞德擁吻的難分難捨,他的眼中卻只有那雙全神貫注的綠眼,還有黑暗中屏幕白光映射下男孩更顯蒼白的脖頸。

 

白皙的後頸上長了幾顆淺褐色的雀斑,他忍著蠢蠢欲動的手不去摳弄,或者深入男孩T恤寬大的衣領探索露出的那一截曲線感受掌下跳動的脈搏。掩飾的捏碎了指尖的焦糖爆米花,含住指節上黏膩的糖漿咽下喉中的飢渴。

 

 

當白瑞德在宴會中周旋於女人堆,其實暗暗關注著郝思嘉,眼中玉’望湧動偏要極力隱藏,那拙劣的演技引人發笑;他窺視著男孩身子前傾後頸根翹起的亂髮,控制住不要伸手撫平。

 

本能地察覺不對卻以為是惡作劇的男孩睨了他一眼,警告似的叼走了手中遲遲沒有放入口中的爆米花,挑釁的綠眼睛閃著勝利的快活光輝。他失笑,終於伸手,卻只是在一次揉亂了男孩的頭髮。

 

男孩不耐的咕噥幾句,抽走了他腿上的爆米花桶,遞給他自己的薄鹽口味。好意偏要表現成惡霸。他搖搖頭將人拉近自己懷裡提醒“坐太靠近小心近視”,終於專心看起了電影。

 

 

到最後他還是想不起郝思嘉和白瑞德的感情幾轉幾折,卻記得片尾曲男孩睡在自己耳畔鼻息輕柔噴吐的頻率。

 

 

傑森……

 

 

 

 

抓著蝙蝠俠留下的鉤槍跳下樓頂,夜翼省去了一貫的炫技,幾個擺盪便消失在雨幕中。唇齒間溢出的嘆息消融在連綿的淅瀝瀝交織出的白噪音之中,短促的兩個音節被雨絲綿延匿藏,湮滅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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